辞远(缓慢更新版)

囚鸟(祺我)

祺我

做梦文学    drama/狗血/替身梗/ooc     

齐韫(yùn)齐韫(wēn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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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我18岁生日那天,是我人生中最耻辱的时刻。当我抬起昏沉的脑袋,因强光照射而被迫睁开眼睛时,看到的,是众人充满欲念的眼神。我这才惊觉,自己衣着暴露被反绑双手,跪坐在展台上,像是被人明码标价的商品。主持人的声音如同凌迟的利刃,一片喧闹之中,每一次议论都是一次处刑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五万一次,五万二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万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十万一次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炒得也太高了,刚刚那个才两万三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懂什么,这个是初夜,那个被玩烂了的怎么能和雏儿比。更何况这妞长这么漂亮,横竖都不亏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,我们又不缺钱,家里那黄脸婆少个包罢了。”

“这雏儿别不是个哑巴吧?那怎么玩得起来啊哈哈哈!”


        污秽的话源源不断地传进我的耳朵,将我的自尊狠狠碾碎。原来舅舅送我的成人礼,是被拍卖初夜的机会。


        有什么在一点点侵蚀我。是被亲人背叛的绝望吗,还是被人像商品一样卖出的羞耻呢?我分辨不清了。生活抽了我太多巴掌,以至于我在清醒的那一刻,感到的不是不安,而是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啊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不意外,但还是难过,我的舅舅会以这么难看的方式送我走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在台下看见他的身影。舅舅的眼睛像妈妈,在那双眼睛里,我曾得到过真挚的爱。而在他布满血丝的浑浊的眼睛里,我拼了命也没能找到一丝愧疚。红着眼质问这种事,我早就不做了。更何况麻醉剂的药效还未消散,我甚至连自己的生死都掌控不了。

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场上对我的估价已经接近尾声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十万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温润的男声对我下了最终审判。


        三锤敲下,我就这样,以五十万的高价被卖给了那个阔气的年轻富豪。


       “你别害怕,从今天起你就住在这。放心,我已经把一切都打点好了。记住,你不是我包养的情人,而是我的未婚妻。可能你会觉得奇怪,但我买下了你,希望你能乖乖听我的话。你就当,我花五十万买了一个梦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的话语小心又卑微,而我的神经早在接触到室内温暖空气的一刹就松懈下来。在昏沉睡去前,他清润的声音成为最后的印象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说,他叫马嘉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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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作为一个富豪,马嘉祺似乎太闲了点。他几乎每天都陪着我,以至于我好几次自杀未遂。手里的刀哐当落地,我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。他气喘吁吁,仍旧是那副慌乱的、像是第一次看见我想要自杀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求求你别这样好不好,除了放你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!韫韫(w),算我求你,不要再伤害自己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抱我抱得很紧,每说一句都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。从我来到这的第一天起,他最常和我说的话就是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从前的一切都过去了,韫韫,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?”


        一时间,我竟分不清我和他谁才是那个主导者。我知道他有所图,可还是会为那句话而泪湿眼眶。那句不知说给谁的,


        我们重新开始。



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待我很好,除了不让我独自出门,他几乎给了我所有自由。他似乎很怕我逃走,但我不会的。他的一遍遍重新开始,早就磨平我所有棱角,让我甘心做他的笼中鸟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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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其实很早之前我就知道,我不过是个替代品。我从小看眼色长大的,怎么会感受不到他第一次带我出席活动,那些人看到我脸时微妙的气氛。当然,那些大老板的女伴们在洗手间的冷嘲热讽我也没落下。
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初时心里总抱点侥幸,万一他喜欢上我了呢?我被他的温柔体贴砸得头晕眼花,傻了吧唧的问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之前为什么分开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本来还称得上温柔的表情瞬间凝固,直到门被带上,我才反应过来似的,哆嗦一下。良好的教养让他没做出重重关门这种事,他只是轻轻地带上,将我的心也关上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忘了那天哭了多久,睡过去时还在担心第二天他会看到我红肿的眼睛。但终究是庸人自扰,在触碰到他雷点后。整整一个月,我都没再见过他。一个月后他又出现,我却再也无法作出那副激动雀跃的样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那一天,是她的婚礼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他一身得体的西装,迎上他的目光。那双含情的眼眸中深深的眷恋与疼惜,从来不是给我的。我想我还是高估自己
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可能不难过?


        当他拿起那条洁白的礼裙,委屈和不甘就像潮水涨落,反反复复,扰得我不得安宁。


        同样的名字,六七分相似的面貌,却是截然不同的人生。我真的很羡慕,甚至有些嫉妒。那位齐小姐,有无条件支持她的家人,有爱她的丈夫,还有一个默默无闻的保护者。她现在应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,而我只有一个拥抱,一个不属于我的拥抱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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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,再怎么装作无所谓也是要痛的。在长久的积压后,我大闹过一次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时候太天真,以为痛苦只要得到了表达和释放就会消失。我哭喊着,什么话都往外说。到最后干脆像个野兽似的嘶吼着,尖锐的声音刺得我自己都耳膜生疼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轻柔地哄我,不管我骂他踢他还是咬他,都紧紧抱着我,一下一下轻抚我的背。他嘴里说着安慰的话,等我终于闹够,感到有些倦意的时候,将我抱回床上。他替我掖好被子,拿热毛巾将泪痕抹去,最后在我发顶落下一吻。说真的,在某一瞬,我甚至觉得他爱我。


        可事实上,我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才求来的东西,她只需一个电话就能得到。
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,他高兴地去为她庆生。而我,再也没闹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在这场博弈中,我是个彻彻底底的输家。或许人总要跌过一次才能清醒,我终于摆放好我的位置。是他爱而不得后的替身,是他暂时豢养的金丝雀,不是他的爱人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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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就像人们总说的,看不透的话还是模糊点好,太清楚了反而不开心。我就这样陪他度过五年光景,不再幻想那些童话,做个听话的人偶。我又要说,马嘉祺真的很好,除了不爱我。多数时候,我呆在那座房子里,偶尔会到花园里吹吹风。五年,够我学很多。我甚至找到一个新兴趣来打发时间。网上的人似乎很爱听我说些废话,那些酸涩的语句,竟然也能成为动人的故事。于是我拿起笔,几乎不受控地,将我和马嘉祺的故事记录下来。现实令人伤感,我就这样沉浸在那个我编造的故事里。美化过后的我和马嘉祺,以及我们并不存在的爱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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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替一个女孩解了围,是个富家姑娘。小姑娘带着人冲进来的时候,我看着那张丝毫不像她的脸,心里居然只剩下可怜。马嘉祺不会随便救人,大概是正在洽谈的项目老总的掌上明珠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轻轻推开挡在我身前的下人,直视对面这个高傲的小姑娘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想失了面子的话,去楼上单独聊聊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她言辞刻薄,眼里是对我的不屑。我的住处不会公开,她能找到我,估计是马嘉祺受不了了推给我的。我静静地等她说完,她应该做过功课,居然知道我是个替身。只是小女孩的手段,也查不出更多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应该刚成年吧。这世上不是只有爱情的,他只是替你解了围,你就想把一生赔给他。明知道他心里放不下一个人,却自信满满,觉得自己能感动他。小孩,你的想法太幼稚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也知道自己是替身,还不是赖在嘉祺哥身边?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生活富裕,有爱你的父母,是被宠着长大的小公主。可你知道我遇到马嘉祺的时候有什么吗?爱我的父母出了意外,我在酗酒赌博的舅舅家过着寄人篱下,猪狗不如的日子。我什么都没有,只有把我十八岁初夜卖给夜总会的混账舅舅。你很高尚,你要爱情。可我没资格,我只要活着就够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说的那么可怜,我可不会心疼你。说到底,你只是贪图嘉祺哥的钱罢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小姑娘,我没在向你卖惨。我就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,正因为我什么都没有,所以马嘉祺我绝不会放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穿着红色的长裙,像火一样,热烈的,充满生命力。我心里也有一团火,自焚的火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样鲜艳的颜色我也喜欢过,但她不喜欢。如果你想讨马嘉祺的欢心,起码要换身素净的衣服。可无论怎样,你都不如我像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愤愤地走了,像这样自以为遇到真命天子的女孩我替马嘉祺处理了很多。无一例外都被这句“不如我像”气走,她们无法放下尊严去模仿另一个人,也不能忍受自己比不过一个低贱出身的模仿者。


        父母还在的时候我从没想过,以后居然会做一个赝品,并且因为仿的更像而感到庆幸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庆幸那个混账舅舅终究在意血缘关系没对我下手,好让我留着清白的身子遇到马嘉祺;我庆幸我有着和她六七分相似的样貌和身形;我庆幸我的名字和她一样,让他叫我时像在叫她……


        我什么都没有,唯有这点相似作为资本。即使是偷来的爱和关怀,我也甘之如饴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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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嘉祺破天荒地说要带我出去,甚至为我挑了一条裙子,火红的,热烈的,从未有过的。说不高兴是假的,我很久没见过这样扎眼的颜色,甚至有些期待,或许马嘉祺是在陪我逛街,身为齐韫(y)的我。可我很快就冷静下来,他的心不在焉太过明显。坐立难安的马嘉祺,一般只会在那位齐小姐面前出现。所幸我早已习惯将情绪掩藏,否则喜难自持的样子到最后恐怕又是个笑话。我淡淡开口,称得上波澜不惊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有事的话不必陪我,你的人在我旁边守着,我不害怕,也不会逃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点了点头,望向我的眼神带上几分愧疚,我知道,那才是给我的情绪。索然无味的地方我还没离开,再睁眼就变了一副场景。刺目的灯光和被捆绑的姿态。我有一瞬恍惚,以为自己又回到那个耻辱的夜晚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没错,就是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被突兀的男声拉回现实,明白我又一次被绑架。其实在这之前我只被绑过一次,马嘉祺为了追上那位大小姐的家世,使了许多见不得人的手段,自然也招了不少仇家。而我作为他的身边人,免不了被波及。那次是个外国佬,还以为我是马嘉祺的什么至亲至爱。倒是没受什么皮肉之苦,顶多初时没见过那场面受了惊。马嘉祺手段一向狠厉,这种事之后就再也没发生过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大小姐,委屈您在这待会。我知道您和马嘉祺是旧识,也晓得您对他的重要性。马嘉祺这人做事不讲规矩,劳您受累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鞭子打上来的时候我还有些懵,直到疼痛开

始蔓延,意识好像才终于回笼。绑匪似乎将我认成了那位齐小姐,马嘉祺真正的挚爱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认错了,我不是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您挨上个几鞭子让我录下来就能结束乖乖等着马嘉祺来了,不必骗我。行动之前我已经确认过照片了,不配合只能受苦哦,大小姐,您应该是个聪明人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再怎么解释都没用,我只能静下心等待。汽车在公路上行驶,我盯着窗外,忽然想起马嘉祺一次醉醺醺地回来,我搀着他回房时,他嘴里不住地念叨着那位的名字,诉说他的悔意,他的不甘。我那时居然还问他


“既然放不下为什么不去找她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回我什么呢?


        哦,他说她不爱他,又说不敢不敢,像个怯懦的孩子。那已经是我陪他的第三个年头,仍只能在他的醉话中听说他们的故事。少时青梅竹马,旗鼓相当。而后突遇变故,地位悬殊。他拼了命追上,发现另一个人早已出现在她身旁,取代了自己的位置。没资格爱,没胆量说,于是只剩遗憾。


        现在我终于知道,原来爱人也要凭资格。如同马嘉祺和齐韫(w),我和马嘉祺。爱这种东西,一颗心是换不来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来的很快,我盯着他,心想,原来马嘉祺也会有慌乱的时候。他在怕什么呢?是担心这世界上最像她的人差一点消失,还是觉得愧疚?


       “马嘉祺,你骗我。你还记得吗,你说过我不是物件。那我今天,是为谁挡的鞭子呢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面色一僵,或许他以为我没有看到的。以为我没有看到那辆擦肩而过的车里,那位穿着红色长裙的笑吟吟的齐大小姐和她传闻中的丈夫,没有看到车后座面色不虞的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或许是血流得太多,我闭上眼睛,从没感觉这么冷过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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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送来了各式各样的补药,又开始整天陪着我。我们的关系像是回到了最初,一个不说话,一个死守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马嘉祺,你以为你这是爱吗?这种无聊又低劣的替身把戏,就是你所谓的爱吗?因为得不到她,所以找一个和她相似又能任你掌控的玩偶,你的爱还真是令人作呕!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很少见他沉下脸的样子,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激他。看来我的话惹怒他了,不禁自嘲地笑笑,他对我展露的情绪,不是愧疚就是愤怒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注定得不到她,她这样的大小姐,会有很多人爱她。她的丈夫温柔体贴,而你撕下外壳,不过就是一个自私冷漠的偏执狂。我是她的替身,可你不也在模仿着她的丈夫吗?马嘉祺,你真可怜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戳到他的痛处,他的手抚上我的脖颈,然后狠狠掐住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大可以再找一个像她的人,你很聪明,别挑战我的底线。”


       我倒宁愿被他掐死,可马嘉祺最终还是放下手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我跪坐在地上,望向那个和我一样的可怜虫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放过我,也不放过你自己。在让我代替她陪在你身边的那一刻,你的爱就不纯粹了。我不懂你在坚持些什么,我再像她,也终究不是她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韫韫(w),好好休息。等你情绪稳定点的时候,我再来看你。”


       他的表情变得柔和起来,我知道他又开始自欺欺人。大门被关上,他大概有一段时间不会来了。

如果结局不是我爱的那个人,我宁愿孤独到死。


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,你为什么不懂呢?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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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真如我所想,马嘉祺除了隔几天就让人送来些东西,真的没再来过。我坐在窗前,笔下我和马嘉祺的“美好”故事已经快要结束。或许下雨天人总爱多想,我停下笔,又拼凑起马嘉祺和齐韫(w)的故事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始终相信有一刻,那位齐小姐也动过心。意气风发的马嘉祺,我从未见过的马嘉祺,怎么可能不心动呢?
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为什么会分开?兜兜转转又绕回起点。那层未捅破的纸膜已变成厚厚的壁障,比起陡然拉大的门第差距,或许那位齐小姐无法接受的是变化的马嘉祺。她可以放弃所有陪马嘉祺从头来过,却无法看着他变成一个唯利是图的阴险小人。多可悲,马嘉祺拼了命地让自己变成现在这副狠厉模样,只为早日站回她的身旁,却无形中将他的爱人越推越远。这样想来我还是幸运的,起码有一个温柔的马嘉祺“爱”我。而马嘉祺,却只有我这么一个冒牌货陪着。无需他解释,我又替他找好借口,我想我永远学不会怪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在漆黑的洞口为我照下一束光,足够用作一生的筹码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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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让我去一个地方,说是有话对我说。我站在衣柜前,准备挑身衣服。其实衣柜里的衣服都差不多,那位齐小姐爱花却无奈花粉过敏,所以很喜欢穿碎花裙,我这个赝品自然也得学。只是还没出门就被堵在了门口,楼下的场景触目惊心,几个家仆倒在血泊之中,我看向对面的男人,是上次绑架我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是那个大小姐,这样我才更好下手嘛。马嘉祺不让我活,我又怎么能让他好过呢?齐大小姐那我也派了人,现在消息已经送过去了,你猜他会选谁?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神情有些癫狂,大概这么多天已经被马嘉祺折磨得精神崩溃。


       “我倒要尝尝马嘉祺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。你说,他看到会不会疯掉?来,笑一个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他掐着我的脖子强制让我看向那台架好的摄影机。


         “他不会来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没事,我在那布置了炸弹,只要他去,我的人就会把他炸成碎片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枪口抵着我的胸口,他单手开始撕我的衣服。我抬手抚上那把枪,
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敢的,齐家你招惹不起,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,以你认为最羞辱马嘉祺的方式。可惜你赌错了,马嘉祺的软肋永远不会是我。而我,也无需成为他的软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枪声响起,这一次,我终于作为齐韫(y),决定了自己的命运。是不被马嘉祺偏爱的,清清白白死去的齐韫(y)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人瘫坐在地上,早已不复刚刚的疯狂,嘴里不住地念着


        “疯子……疯子……我没杀人……不是我!”


        我心里觉得好笑,他的胆量也不过如此。


        头顶的天空依然澄净,风在亲吻我每一根痛苦的躁动的神经。想到即将在这座房子里悄无声息地死去,我并无不甘,甚至觉得释然。只是可惜,还没听到马嘉祺要说的话。


“齐韫(y)!”


我听见他喊我的名字。原来他知道的,我那个字可以念yùn。该庆幸吗,他终于明白我不是他的韫韫(w),至少在喊出我名字的那一刻,他眼里是我,心里也暂时是我。在这个天平倾斜的选择题里,赢的人竟然是我。


        鼻尖有花香萦绕,马嘉祺居然也学会用鲜花道歉。


        我想我真是没福气,好不容易见着点光亮,眼睛就要闭上了。但我也还算幸运,在快把自己烧干净的时候,终于看到他心里被我灼出的小口子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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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马嘉祺抱着我,不知在说些什么。他是个很少哭的人,所以如今这一颗颗泪珠像有千钧重,狠狠砸在我的心上。满肚子的话被痛意掩埋,我张了张口没发出半个音节,最终还是闭上眼睛。


        回顾我这潦草结束的一生,十几年的光阴忙于飞出漆黑一片的深坑,再然后遇到马嘉祺,成为一只笼中鸟。


        折断双翼的鸟儿,怎么飞的出去?


        在马嘉祺向我伸出手的那一刻,我就注定逃不出他的牢笼。我呆在笼里,做瞎子做聋子做傻子,骗得我自己都信了。可我知道,我还是爱他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笼中铺满玫瑰,我甘愿献上翅膀与灵魂,留下残破的心在囚牢中死去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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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清醒着感受生命的缓慢流逝,对我来说倒称不上太折磨。但不能说话的感觉确实太糟糕,明明我还有好多话想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要是能听到就好了,马嘉祺,我想告诉你,其实我从未真心怨过。既然最像她的人即将离去,好好去爱一个人吧。这长长的一生,总会有人爱你的。只是马嘉祺,再没有人像我这样,用三两句敷衍的谎话就能哄回了。这辈子输得太惨,跌得太痛,如果真有下辈子,希望你先遇到我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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